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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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
這句話當中的母親，指的自然是蕭遙歌的生母，當初皇帝寵幸過的一個貴家小姐。
蕭遙歌心裏微微一虛。她也知道，自己把這些現代來的東西都推在外邦師傅的身上，並不是長久之計。可是，她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別的法子。
好在，原主當時與母親二人獨自占了一個莊子，母親又已去世，所以無論自己如何說，都是死無對證的。
“母親自然是知道的。師傅雖然年近花甲，可畢竟是男子，所以素日教導我，亦是有下人作陪。師傅姓名不準提，但卻與我談過他所在的住處。原本我是渾忘了，不想在書中找到了這個地方。”蕭遙歌滴水不漏道。
大蕭算是這個時代裏發展進程較快的國家，早已知道周圍不少外邦的存在。所以，蕭遙歌拿出玉米一物時，並無人懷疑。就連之前分給奴才的化妝品小樣，人家也以為是外邦早有的東西，雖然稀罕，卻並不覺得詫異。
“那遙歌公主不妨說一說，你師傅的住處到底是哪裏？剛好陛下也可以了解一二，到時候派人幫你傳消息。”裕貴妃刨根問底道。
蕭遙歌眼神一凝，心裏便有些打鼓。
卻不料，身邊，忽然有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。“遙歌公主的師傅，住在櫻島。陛下貴為一國之君，能派人傳消息自然是好。只是櫻島為兩國交接，陛下的使臣前去，很可能引起誤會。公主又不方便與外界傳遞消息。此事，不如交給微臣辦理，必定萬無一失。”
說話的人，正是沈煜。
他一開口，連裕貴妃也找不到任何可乘之機了。她的臉色有些訕訕，對二人的懷疑不由得更加深了一層。只是，如今這形勢擺明是對人家有利，自己倒不好開口了。
“也好。既然沈大人安排，必不會有岔子。”蕭武帝直接開口允道。蕭遙歌細細品味，莫名覺得，這蕭武帝對沈煜的態度，似乎有幾分敬意在當中。
她隱隱有些詫異。沈煜年紀輕輕，緣何會得到這麽高的位份，又為何會被蕭武帝如此禮遇呢？
蕭遙歌側眸看向沈煜。只見紅瓦碧墻下，沈煜一襲白袍，衣角微微翻飛。側臉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芒，棱角天成，氣度高華。
倒像是天之驕子，哪裏有一絲尋常大臣俯首做小的模樣。
偏偏蕭武帝絲毫也不怪罪，反而語氣尊重，態度柔和。就連皇後看見沈煜，亦是含著笑容。
蕭遙歌哪裏知道，她站在沈煜身邊，在眾人眼中亦是一幅絕佳的畫卷。一人活色生香，一人宛如謫仙，二人站在一起，引得無數丫鬟太監暗暗艷羨。
“沈大人是股肱之臣，歌兒也是我大蕭的驕傲。”皇後忍不住嘆道。
蕭武帝亦是滿眼得意，擡眸說道：“沒錯。歌兒，大蕭有你，確是萬民之福。歌兒你說，你想要什麽，父皇必須重重賞你。”
蕭遙歌一笑，眼裏皆是光芒。“父皇，兒臣想要京城中的禦花園中碧水池旁的那片空地！”
“不行！”裕貴妃眼中一急。自己原本打算在那片空地上紮一個秋千，等夏日到來，風吹池水，四處蓮動，該是多麽美好的畫面。
蕭天聰趕緊拽著自己的母妃道：“母妃，不過一片空地罷了，您攔著這事做什麽。”
裕貴妃一急，心知自己現在討不到好處，於是壓下念頭，不敢再說話。好在，裕貴妃方才的聲音小，除了皇後和蕭天聰，並無別人聽到。
皇後只是懶懶瞪了她一眼，並沒有心情跟她置喙。
“對了，沈愛卿亦是有功之人。沈煜，賞黃金千兩，白銀萬兩。”蕭武帝說完話，立刻便有下人把一張禦紙雙手遞給沈煜。
這是蕭武帝的發明。每次賞罰臣子，都寫在禦紙上，而後得到封賞的大臣可以憑禦紙去內務府領銀子。若是被罰的臣子，則要把銀子送到內務府。如此，倒是省了不少人力。
沈煜嘴角噙笑謝了，而後見眾人都不註意，一個轉身把禦紙塞進了蕭遙歌的手裏。“不是要空地麽，想蓋什麽，這些銀子夠不夠？”
沈煜的眉眼皆是溫柔，蕭遙歌一時楞住。這雙眼，忍不住就讓人沈溺下去。
等到想推辭時，禦紙已經被牢牢塞進自己的手裏了。偏偏紫玉這會也跟了上來，低低沖著蕭遙歌道：“沈大人身家富足，這點銀子不算什麽。主子大可收下，往後再回禮便是。”
蕭遙歌點點頭，倒也沒再拒絕。她與沈煜，恐怕往後還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，倒也不差這一星半點。
另一邊，蕭武帝看著地上跪了一片的大學士道：“你們也辛苦了。瞧你們也穿得忒寒酸，往後每人領兩份俸祿吧。”
眾人連忙叩頭謝恩。而後，眾人又暗暗沖著蕭遙歌投去一個感恩的眼神。蕭遙歌狡黠一笑，而後把食指豎到唇邊，示意他們必須要保密才成。
等到一切事了，蕭武帝才反應過來，“對了，方才說你們都在歌兒的百福殿？”
皇後還未等答話，蕭天聰卻忽然開口了。“銀月，你平白侮辱遙歌公主與沈大人有染，損害公主名節，你可知罪？”
蕭武帝聽言皺了皺眉道：“你母妃來的時候，嘴裏就不幹不凈的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！”
蕭天聰又一次搶在皇後面前道：“父皇，這個丫頭杜撰謠言，口口聲聲稱遙歌公主與沈大人共處百福宮中行不端之事。母妃為了證明遙歌公主的清白，特意帶著母後去妹妹宮中求證。”
蕭遙歌嘴唇輕挑，這個蕭天聰，果然比他的母妃聰明幾分。如今一見勢頭不對，就立刻把責任全都推在了銀月身上。
“銀月，可是如此？”皇後與蕭遙歌對視一眼，而後冷聲問道。
名喚銀月的丫頭連半點否認的意思都沒有，直接磕頭道：“是，的確如此。奴婢在禦花園中碰見沈大人與公主交談，後來又見公主轎輦停在百福宮門口，便猜想二人可能在百福宮裏有不端之舉。奴婢身為貴妃身邊的大丫鬟，自然以肅清宮闈為己任，所以便帶著二位主子前去查證。此事，與二位主子無幹。”
銀月算是裕貴妃的心腹，自然這頭腦也並非常人。此刻，她輕飄飄幾句話便把皇後拉下了水，皇帝即便是心有責備，卻也不好再說什麽了。
不過，皇後也不是吃素的。此刻她微微一笑，擡眸道：“可不是麽。臣妾正在宮裏給歌兒挑新衣服的花樣呢，便被裕貴妃拉到了百福宮，真是一頭霧水。”
兩句話，皇後也把自己摘了個幹凈。下句，又開始維護蕭遙歌。“歌兒一向懂事，也不知道這丫鬟怎麽就這麽不開眼，好端端的誣陷到了歌兒的身上。”
說著，她又沖沈煜一笑。“倒叫沈大人跟著受牽連。”
沈煜謙和一笑，也不答話。只要遙歌沒事，他有什麽牽連不牽連的。
這幾個女人輪番說下來，蕭武帝已經明白這事情的始末。他的唇邊帶了薄怒，開口道：“杖斃銀月。至於裕貴妃……”
蕭武帝的眼中有些猶豫。雖然他沒那麽喜歡蕭天聰，可若是自己這輩子真的只有這一個兒子，這皇位自然也要給他。所以，他的母妃不能有任何汙點。
皇後自然明白蕭武帝的意思。她含笑說道：“裕貴妃是年初開始協理後宮的，想必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。”
蕭武帝點點頭。“那就讓裕貴妃再跟你學學，協理後宮之事先不要插手，跟在你身後看著便好。”
裕貴妃心中更急，偏偏又被自己的兒子輕輕按了一按手心。
她沈下心來，只得磕頭謝罪。餘光，卻忍不住飄向蕭遙歌。這個丫頭倒是神了，明明是進了百福宮，卻為何又出現在藏書閣呢。
裕貴妃心底又是煩躁又是納悶。她心裏其實明明知道，自己的兒子當皇帝是板上釘釘的事。可是這個蕭遙歌的出現，卻分走了聰兒大半的寵愛，她莫名就有些心裏沒底。
“行了，今兒就到這吧。沈煜，你可以與歌兒再商議商議，具體如何運送玉米。”蕭武帝開口道。
沈煜俯身稱是，依舊是一道好看的身影。
皇後忍不住多看了此人一眼。
轉身，蕭遙歌二人回到了藏書閣。這裏，早已為二人辟出一間雅致的書房。雖然四周無人，但卻門戶大開，為的就是防止男女共處一室，引來別人議論。
而且，紫玉等丫鬟也站在距離書房不遠處。雖然聽不清二人的對話，但卻能看清二人的舉動。
“這運送一事，到底如何辦才好？”蕭遙歌開口問道。
“恐怕無論如何，你都要出宮一趟。”沈煜答道。“不過此事不急，我們還有至少半個月的時間。據我所知，京城中貴女不少，時常也有宴飲。你可以以此為由頭，出宮一次。”
蕭遙歌點了點頭。“對了，你今日說起那櫻島，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櫻島是大蕭與霍真族的接壤之地。此處不歸二者管轄，只是承擔分界線的作用。所以把你師父的住址推到那地方，必不會有問題。”沈煜答道。
蕭遙歌抿了抿嘴唇，不知該說什麽。自己與沈煜不過見了一日的功夫，沈煜卻處處維護自己，幫助自己。
他，到底圖的是什麽呢？
沈煜坐在對面，心裏也是思緒翻飛。穿越之前，他的這份暗戀已經藏了許久。如今二人都有著一層身份做保護，他反而少了許多顧忌。
只是，他唯恐自己做得太逾矩，會引起蕭遙歌的不喜。可心底的關心，卻止不住的流淌出來。
穿越於他，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。
因為，眼裏，心裏都只有面前的這一個人。
他沒有說自己便是穿越前日日給她送快遞的那個人。他害怕自己說出來，反而會嚇著她。他更怕的是，失去身份保護的自己，會失去這份勇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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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遙歌心裏微微一虛。她也知道，自己把這些現代來的東西都推在外邦師傅的身上，並不是長久之計。可是，她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別的法子。
好在，原主當時與母親二人獨自占了一個莊子，母親又已去世，所以無論自己如何說，都是死無對證的。
“母親自然是知道的。師傅雖然年近花甲，可畢竟是男子，所以素日教導我，亦是有下人作陪。師傅姓名不準提，但卻與我談過他所在的住處。原本我是渾忘了，不想在書中找到了這個地方。”蕭遙歌滴水不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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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遙歌公主不妨說一說，你師傅的住處到底是哪裏？剛好陛下也可以了解一二，到時候派人幫你傳消息。”裕貴妃刨根問底道。
蕭遙歌眼神一凝，心裏便有些打鼓。
卻不料，身邊，忽然有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。“遙歌公主的師傅，住在櫻島。陛下貴為一國之君，能派人傳消息自然是好。只是櫻島為兩國交接，陛下的使臣前去，很可能引起誤會。公主又不方便與外界傳遞消息。此事，不如交給微臣辦理，必定萬無一失。”
說話的人，正是沈煜。
他一開口，連裕貴妃也找不到任何可乘之機了。她的臉色有些訕訕，對二人的懷疑不由得更加深了一層。只是，如今這形勢擺明是對人家有利，自己倒不好開口了。
“也好。既然沈大人安排，必不會有岔子。”蕭武帝直接開口允道。蕭遙歌細細品味，莫名覺得，這蕭武帝對沈煜的態度，似乎有幾分敬意在當中。
她隱隱有些詫異。沈煜年紀輕輕，緣何會得到這麽高的位份，又為何會被蕭武帝如此禮遇呢？
蕭遙歌側眸看向沈煜。只見紅瓦碧墻下，沈煜一襲白袍，衣角微微翻飛。側臉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芒，棱角天成，氣度高華。
倒像是天之驕子，哪裏有一絲尋常大臣俯首做小的模樣。
偏偏蕭武帝絲毫也不怪罪，反而語氣尊重，態度柔和。就連皇後看見沈煜，亦是含著笑容。
蕭遙歌哪裏知道，她站在沈煜身邊，在眾人眼中亦是一幅絕佳的畫卷。一人活色生香，一人宛如謫仙，二人站在一起，引得無數丫鬟太監暗暗艷羨。
“沈大人是股肱之臣，歌兒也是我大蕭的驕傲。”皇後忍不住嘆道。
蕭武帝亦是滿眼得意，擡眸說道：“沒錯。歌兒，大蕭有你，確是萬民之福。歌兒你說，你想要什麽，父皇必須重重賞你。”
蕭遙歌一笑，眼裏皆是光芒。“父皇，兒臣想要京城中的禦花園中碧水池旁的那片空地！”
“不行！”裕貴妃眼中一急。自己原本打算在那片空地上紮一個秋千，等夏日到來，風吹池水，四處蓮動，該是多麽美好的畫面。
蕭天聰趕緊拽著自己的母妃道：“母妃，不過一片空地罷了，您攔著這事做什麽。”
裕貴妃一急，心知自己現在討不到好處，於是壓下念頭，不敢再說話。好在，裕貴妃方才的聲音小，除了皇後和蕭天聰，並無別人聽到。
皇後只是懶懶瞪了她一眼，並沒有心情跟她置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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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蕭武帝的發明。每次賞罰臣子，都寫在禦紙上，而後得到封賞的大臣可以憑禦紙去內務府領銀子。若是被罰的臣子，則要把銀子送到內務府。如此，倒是省了不少人力。
沈煜嘴角噙笑謝了，而後見眾人都不註意，一個轉身把禦紙塞進了蕭遙歌的手裏。“不是要空地麽，想蓋什麽，這些銀子夠不夠？”
沈煜的眉眼皆是溫柔，蕭遙歌一時楞住。這雙眼，忍不住就讓人沈溺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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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，蕭武帝看著地上跪了一片的大學士道：“你們也辛苦了。瞧你們也穿得忒寒酸，往後每人領兩份俸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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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一切事了，蕭武帝才反應過來，“對了，方才說你們都在歌兒的百福殿？”
皇後還未等答話，蕭天聰卻忽然開口了。“銀月，你平白侮辱遙歌公主與沈大人有染，損害公主名節，你可知罪？”
蕭武帝聽言皺了皺眉道：“你母妃來的時候，嘴裏就不幹不凈的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！”
蕭天聰又一次搶在皇後面前道：“父皇，這個丫頭杜撰謠言，口口聲聲稱遙歌公主與沈大人共處百福宮中行不端之事。母妃為了證明遙歌公主的清白，特意帶著母後去妹妹宮中求證。”
蕭遙歌嘴唇輕挑，這個蕭天聰，果然比他的母妃聰明幾分。如今一見勢頭不對，就立刻把責任全都推在了銀月身上。
“銀月，可是如此？”皇後與蕭遙歌對視一眼，而後冷聲問道。
名喚銀月的丫頭連半點否認的意思都沒有，直接磕頭道：“是，的確如此。奴婢在禦花園中碰見沈大人與公主交談，後來又見公主轎輦停在百福宮門口，便猜想二人可能在百福宮裏有不端之舉。奴婢身為貴妃身邊的大丫鬟，自然以肅清宮闈為己任，所以便帶著二位主子前去查證。此事，與二位主子無幹。”
銀月算是裕貴妃的心腹，自然這頭腦也並非常人。此刻，她輕飄飄幾句話便把皇後拉下了水，皇帝即便是心有責備，卻也不好再說什麽了。
不過，皇後也不是吃素的。此刻她微微一笑，擡眸道：“可不是麽。臣妾正在宮裏給歌兒挑新衣服的花樣呢，便被裕貴妃拉到了百福宮，真是一頭霧水。”
兩句話，皇後也把自己摘了個幹凈。下句，又開始維護蕭遙歌。“歌兒一向懂事，也不知道這丫鬟怎麽就這麽不開眼，好端端的誣陷到了歌兒的身上。”
說著，她又沖沈煜一笑。“倒叫沈大人跟著受牽連。”
沈煜謙和一笑，也不答話。只要遙歌沒事，他有什麽牽連不牽連的。
這幾個女人輪番說下來，蕭武帝已經明白這事情的始末。他的唇邊帶了薄怒，開口道：“杖斃銀月。至於裕貴妃……”
蕭武帝的眼中有些猶豫。雖然他沒那麽喜歡蕭天聰，可若是自己這輩子真的只有這一個兒子，這皇位自然也要給他。所以，他的母妃不能有任何汙點。
皇後自然明白蕭武帝的意思。她含笑說道：“裕貴妃是年初開始協理後宮的，想必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。”
蕭武帝點點頭。“那就讓裕貴妃再跟你學學，協理後宮之事先不要插手，跟在你身後看著便好。”
裕貴妃心中更急，偏偏又被自己的兒子輕輕按了一按手心。
她沈下心來，只得磕頭謝罪。餘光，卻忍不住飄向蕭遙歌。這個丫頭倒是神了，明明是進了百福宮，卻為何又出現在藏書閣呢。
裕貴妃心底又是煩躁又是納悶。她心裏其實明明知道，自己的兒子當皇帝是板上釘釘的事。可是這個蕭遙歌的出現，卻分走了聰兒大半的寵愛，她莫名就有些心裏沒底。
“行了，今兒就到這吧。沈煜，你可以與歌兒再商議商議，具體如何運送玉米。”蕭武帝開口道。
沈煜俯身稱是，依舊是一道好看的身影。
皇後忍不住多看了此人一眼。
轉身，蕭遙歌二人回到了藏書閣。這裏，早已為二人辟出一間雅致的書房。雖然四周無人，但卻門戶大開，為的就是防止男女共處一室，引來別人議論。
而且，紫玉等丫鬟也站在距離書房不遠處。雖然聽不清二人的對話，但卻能看清二人的舉動。
“這運送一事，到底如何辦才好？”蕭遙歌開口問道。
“恐怕無論如何，你都要出宮一趟。”沈煜答道。“不過此事不急，我們還有至少半個月的時間。據我所知，京城中貴女不少，時常也有宴飲。你可以以此為由頭，出宮一次。”
蕭遙歌點了點頭。“對了，你今日說起那櫻島，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櫻島是大蕭與霍真族的接壤之地。此處不歸二者管轄，只是承擔分界線的作用。所以把你師父的住址推到那地方，必不會有問題。”沈煜答道。
蕭遙歌抿了抿嘴唇，不知該說什麽。自己與沈煜不過見了一日的功夫，沈煜卻處處維護自己，幫助自己。
他，到底圖的是什麽呢？
沈煜坐在對面，心裏也是思緒翻飛。穿越之前，他的這份暗戀已經藏了許久。如今二人都有著一層身份做保護，他反而少了許多顧忌。
只是，他唯恐自己做得太逾矩，會引起蕭遙歌的不喜。可心底的關心，卻止不住的流淌出來。
穿越於他，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。
因為，眼裏，心裏都只有面前的這一個人。
他沒有說自己便是穿越前日日給她送快遞的那個人。他害怕自己說出來，反而會嚇著她。他更怕的是，失去身份保護的自己，會失去這份勇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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